奶奶突然去世了。奶奶八十八了,吃鱼喉咙卡着鱼刺,傍晚自己去找村里的医生取鱼刺,走在公路上被摩托车撞伤了。送到医院打了一针麻药,人就过去了。刚知道消息的时候我不是很悲伤,因为我对奶奶很好,每年回家都给她钱,帮她修房子,带她去体检,给她买各种好吃的和各种生活用品。我对奶奶没有遗憾。可是过了一会儿,想着从此和奶奶阴阳两隔,还是大哭一场。
知道奶奶去世了,在我这里的父亲也哭了,改了最近的飞机票回中国。本来他也在这里度日如年。本来计划带父亲去巴黎玩一趟,然后他和纯还有垦一起回中国,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。我不知道这次让父亲来挪威是不是正确的决定。邀请他的时候是说他可以过来帮我干活儿,挣点零花钱。可是由于这样那样的不可控的原因,没有干成。头一个月还挺新鲜,帮我种菜,带着垦玩。自己去海边林子里散步。可是自从一周前接到妈妈的电话,说是有人上家里要弟弟在外面欠的债后,家里的空气就变得凝重起来。他表达了在这里还不如在家里捉鱼摸虾挣点零花钱的意思。我理解他,但是也挺委屈的。他来挪威,我也花了很多钱,是在我们刚买了房子,收入不太稳定的情况下。
毕业后自己做生意,虽然平台很好,也拿到了挪威创新基金的资助,但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,只有卖出去了,才能有收入。所以想找工作,业余做生意。申请了极地所的一个生态模式博士后,只有两个人申请。本来很开心,因为我能做,也有人推荐,但是极地所决定再发一轮广告。不知我的心情就从空中落在了地上。所以家里的空气就更凝重了。不过我还准备申请,只是不抱任何希望而已。
父亲走了,我就得在家看垦。这点我还是挺开心的。说实话,我不放心我父亲看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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