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nsdag 23. januar 2013

Ken他爹的第一次发火

Chun是个脾气温和的人,很少发火。当然,结婚十多年来,对我发火的次数还是有一些的,不过我都忘记了。我要说的是他对李垦的第一次发火。

Ken呢,也算得上是一个天使(A-)宝宝 ,听话懂事,吃的多,睡得多。每天都快乐的唱歌说话儿。脾气也还好,对他说不,他也能从善如流。

可是,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Ken拉了巴巴,说什么也不肯换尿布。Chun好说歹说,Ken只有一个字,Nei。强行把他抱在尿布台上,他左扭右扭,就是不配合。也不能给他用强,否则的话,巴巴可能拉的到处都是。

只好把他放在地上,强行脱下他的裤子。他一边说不,一边哭。此时,小小的卫生间都充满了臭味。我们俩蹲下来和他好好说,不行。如此来来回回,快有半小时。Chun发火了,把他抱起来,扔到浴盆里,然后我俩出去了。

Ken自己爬出浴盆,又把卫生间的灯关了。他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开灯关灯。卫生间一片漆黑,只听见他在里面凄厉的哭喊爸爸妈妈。我的心就像打破的玻璃,碎了一地。时间太漫长了,好不容易过了五分钟,进去给他换尿布,他还是不配合。我们双双又出来,留下他一个人在屋子里。

他又是在漆黑的卫生间里哭喊着爸爸妈妈。我们过了五分钟再进去,他似乎态度有些转变,终于配合的换了尿布。
 
今天Chun很早就下班去幼儿园接Ken。我在电话里问他,怎么这么早。他说 ,昨天对宝宝发火了,今天很内疚,很想他,所以想早点接他回来。


皮草梦醒

上周末把自己穿不上的二手裘皮大衣和帽子挂在网上卖,不到一个星期,就被本地的一位对皮草感兴趣的女士悉数收购。我卖的不贵,当然我买的也不贵。

看到这位女士,对皮草不太在行,仅凭一片热忱,试了试,当即付款走人。我尽最大努力的告诉她一些皮草的知识,但是原谅我的自私,没有劝阻她不买,毕竟我想早点脱手。 我仿佛看到了去年初的我自己,无限同情。我问李纯,是不是卖东西的人会觉得买东西的人不上道,有些愚蠢。他说是的,只不过你得到的同情是零买来的,你付出的同情是批发。

 大概去年这时节,在二手店花两百克朗买了一件古旧的貂皮大衣。从此迷上二手皮草,更迷上动手改制皮草。换衬里,改长短,忙的不亦乐乎。平时有事没事的时候,都上挪威,瑞典,丹麦的二手网站看二手皮草,国内的淘宝也不落下。又从网上恶补皮草知识,订购皮草缝制的专业书籍。

这一年间,前前后后过手的裘皮有,貂皮,海狸皮,海豹皮,麝鼠皮,紫羔羊皮,剪绒羊皮,石头紫貂皮。貂皮里又有精选世家貂皮,世家貂皮和一般的貂皮。也算是开了眼,见了世面。不过,大多数都卖了,只留下了三件貂皮。没有亏,也没有赚多少,本来也不指着这个赚钱。

最得意之作有两件,一件是我和婆婆共同合作换衬里,把长款改为短款。我穿了很多次,很家常。结果那位女士来我家,看到我的收藏,问我能不能卖给她,我就卖给她了。另外一件是我在二手市场买的有两只石头紫貂做的围脖。买来的时候,头尾俱在,还用假玻璃珠子做了眼睛,和标本一样。虽然栩栩如生,我却无福消受。于是我利索的把头,爪子,尾巴都剪掉,扔到垃圾桶里,只剩下两块长方形的皮草了。做什么呢,想做一个俄罗斯皮草帽子,用毛线织个帽子,然后把皮子镶在上面。结果失败,因为不知道如何把握松弛的毛线帽和紧致的皮草之间的缝合尺度,最后帽子送人了,剪下来的皮草我又缝回去了。后来有一天闲着无事,就把两块长方形的皮子接在一块儿,做成个围脖,倒是暖和华丽的很。


søndag 13. januar 2013

一张永居卡引起的悲剧

老公和儿子回国照顾生病的婆婆,我一个人在这里奋战博士论文。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他们到北京,准备去机场坐飞机回挪威,飞机起飞时间是这里的凌晨五六点。

我带着甜蜜的思念睡去,带着深切的盼望醒来,今晚上就可以看到儿子和老公了。打开电脑看见有他给我的一条留言,说是忘记带挪威永居卡了,Check in的时候才发现,不能登机,只好打道回府,立即坐火车回去离京城六个小时车程的老家去取。我看了这条留言,虽然没有昏过去,但是也的确惊愕了一会儿。老公是个非常仔细的人,做事情仅仅有条,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。虽然他连日里奔波劳累,有所疏忽也是自然,但是挪威新发的永居卡容易被遗忘也是一个原因。

以前,无论是永居签证还是短期探亲签证,都是一张纸,直接贴在护照上。这样,只要拿着护照,签证也就自然而然一起带上了。去年还是前年起,挪威移民局决定停止给永居居民颁发纸质签证,改为一张类似驾驶证的一张卡。平日里也不会将这张卡放入钱包,都是和护照放在一起。取护照的时候,一有疏忽,就会落下,然后造成时间和经济上的损失。随便补充一下,这张卡虽然有照片,但是在挪威境内却不能充当身份证明,即使和护照在一起也不行。身份证明非得要有人口号才行。


我老公不是一个落下这张卡的人。我一个中国同事,去意大利开会,也没有带这个永居签证。去的时候没啥事,回来的时候在机场就出现麻烦了。检察官说她是非法进入意大利境内的,不让她登记。好在她的领导和她做同一班飞机,证明她是在挪威居住,好说歹说,才顺利回到挪威。